一日之寒

不如麻痹我

[76哈娜]逆流而上

-70s背景,年龄同游戏设定。不要和我说什么恋童,哈娜是成年人,哈娜是成年人,哈娜是成年人。
-俗套的私奔剧情。多多少少有些暗示吧,我就不挑明,哼。

宋哈娜眯起眼睛,纤长的双臂从淡粉色的薄纱外套中滑出来,最后她决定将它们抵在跑车的皮靠背上,左右磨蹭两下降温。橘红的金属框墨镜对女孩来说有些沉重,顺着鼻梁一路下滑到鼻翼,在上面轻轻压出两个窝。她撅起涂着大红色唇膏的嘴,吐出一个粉红色的泡泡,“啵”地爆开。随着加油枪咔哒挂挡的声音,哈娜闭上双眼,最后留存在脑海中的图景是在热浪中晃动的国道路牌,单词的下方蹲着一个忘记是多少的三位数。

“为什么还没到?”冰镇可乐的寒意从鼻尖透过来,哈娜翻了个身,抓着车窗,抢夺过不属于自己的玻璃瓶,在弯折的塑料吸管上面留下几个牙印。男人有点不悦地皱起眉头,犹豫了一下拿走另一瓶可乐,然后把自己塞进驾驶座。杰克·莫里森发动了汽车,在排气管的轰鸣声中抬头看了一眼指示标。

“还有140公里,”他说。

“那么说来我们今晚能到那儿啰,爸爸?”

杰克紧盯着仪表盘,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松开,踩了一脚油门。他手上的皱纹被醒目的疤痕分割,实际上那些伤疤遍布全身,作为他身为参加过二战的老兵的佐证。“不许那么叫我,哈娜。”他直视前方的大道,而对方显然不服气,一只手臂搭在摇到最低的车窗上,另一只扶上杰克的肩头。“Papa,tati*,o pai*,lieber*,现在时间不早了,如果我们到不了,今晚可要露宿山野啦。”
“如果你再那么叫一次,”杰克终于转过头,看着他年轻的女孩,“我就擦掉你脸上的颜料。”

“你才不会呢。”

“走着瞧。”尽管杰克清楚自己绝对不会做那样扫她兴的事,但还是出言反驳了一句,最终换来女孩不屑的嗤笑。他们奔腾在国道上,追随着前行的路标,把好方向盘,往前漫无目的地冲刺。哈娜调开收音机,电流摩擦了几声后开始放出歌儿来。顶着她的男人的墨镜,哈娜跟着节奏哼鸣起来,双手高高地指向黄昏的天空,随着温热的晚风左右摇摆。她深棕色的发尾飘出车窗外,被风托起顺在脑后。她宛若时尚杂志封面上的模特女郎,从侧脸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翕动,飘逸的罩衫扬起,黑色薄丝绒长裙的裙摆在风中滚动。

她随着收音机唱:

“When your asleep beside me, I watch you lying there

“Your hand upon the pillow and moonlight in your hair

“I get the warmest feeling, so good I almost cry

“I kiss your sleeping lips and say I'll love you 'till I die”

抓着面前是平坦大道的空隙,哈娜探身过去,双手扳过杰克的脸。她的拇指抚平他眼角细碎的皱纹,柔软的舌尖融化干裂起皮的嘴唇,没有味道的口香糖沾在她的后槽牙上,最后这个小恶魔把粉嫩的唇膏颜色也留在了杰克的嘴唇上。他松开了方向盘,蓝色的保时捷靠着油门向前奔跑,哈娜闭着双眼,她身上有洗衣粉混着草莓的气息,香气在空气中扩散。终于,小恶魔又坐回她的位子上,环抱着双臂踢腾双腿。虽然她过了小女孩的年纪,虽然——杰克开始胡思乱想——二战结束之后那一小段时间她都还没出生呢。他摇了摇头,再次扶上方向盘,及时打了个弯,拐过前方的路口。迈阿密闪耀的灯光在夜幕下十分醒目,哈娜看到它几乎是欢呼出声的,振起双臂,摘下墨镜在镜片上轻轻一吻。

“双人房,”杰克说。

他们有一辆车,支票和钱包,仅凭这些就想要在奔腾的潮流中穿过人群,直行向上。哈娜说这是一段狂热的恋爱,是浪漫的私奔,填满了青年人的叛逆,但杰克的皱纹与灰白的头发向她的说法发出了挑战。他不再年轻,唯有心灵依然炽热。

闪烁的霓虹灯透过薄薄的窗帘,映在地板和床单上,缤纷的颜色从杰克的背后投射在头发上,强行染了一道发,最终哈娜脸上的花纹还是不得不被洗掉。夜半时分,他们擦干脸上的汗水,在灯光中相拥而眠。

*(捷克语)爸爸
*(葡萄牙语)爸爸
*(德语)亲爱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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