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之寒

不如麻痹我

[Raptoramaker]晚宴杀人案

-AU设定,杀手艾米莉×安保人员法芮尔,我流模糊叙事,莉莉是化名。
-外貌参考黑爪特工皮肤。

她什么样子?

暗蓝色的头发,皮肤很白,金眼睛,很瘦,嘴角旁边有一颗痣,警官,穿上高跟鞋与我差不多高,我想她应该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。

谁都有可能是莉莉。法芮尔淋着雨从警察局出来,六点四十三,她发动汽车的时候瞥见屏幕的读数。“昨晚在汤姆森夫妇的晚宴上发生的凶案……”

她绷着脸踩下车门,好啊,我记住你了。在路口拥挤的红灯处,法芮尔抬起手摸了摸嘴唇,对着镜子张开嘴。没有发肿,但她只感觉自己的唇舌像是被剧毒的生物蛰了一样开始发肿发疼。负罪感从心底开始膨胀,让一颗心脏肿成了一颗青紫色的球。杀人犯从法芮尔手中溜走,蛰了她的嘴,用纯金的手镯拷住她的右手腕。

没关系,这不是你的错,我们最开始都不知道嫌疑人的长相,法芮尔,你还有机会。但这时候必须避避风头,如果别的客户认出我们的团队里有你,那可能有些难办。所以,对吧。

呸,女参议员被挂在衣柜里,这当然没关系。

“警方从摄像头前撕下了几张印有背景环境图像的纸……”

她慢慢从旋梯上走下来。

法芮尔背着双手站在扶手旁,轻缓的脚步声让她转过头。一袭黑色的长裙,爬满花叶的暗纹,长至手肘的丝绒裹住整个小臂,肩上裹着白色的纱巾,边角交叠处用一朵白玫瑰的领结扣固定。穿过搭扣,再穿出来,别上。她微笑起来,唇角扬起一个诱人的弧度,用串着几只手镯的右手向着法芮尔举起半满的香槟。

“晚上好。干杯。”

她有圆润的优雅的嗓音。法芮尔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,金子在虹膜上流动,顶灯投下的光线让黄金流动起来。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走到未来的美貌女人抿了抿嘴唇,将一只不停松动下滑的金手镯向上扶,当她低头的时候,法芮尔能看到藏在她暗蓝色发丝间固定发网的黑色卡子。

“干杯,女士。”法芮尔皱了皱眉头,颔首向她致意。她是在上一轮执勤的警卫站在这里时上去的?厕所每层都有,宴会主人的卧室在三层,二层是客房,监控摄像已经恢复了。她听见鞋跟又敲打了几下地面,现在对方站在两节台阶下,继续向一层移动。法芮尔盯着她纤细的背影。

十减一得九,九减一得八,八减一得七。终于她停下来,转过头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法芮尔又皱了一下眉毛,双手捏紧、松开。她认识我干什么?我是因工作来此巡查的警卫而她是贵宾,客人不必认识警卫,就像他们不会一个一个询问服务生的名字。

“法芮尔,你可以叫我这个。”

“嗯,”她点了点头,很满意地快步走下台阶,手掌抚过打了蜡的扶手。有那么一秒,法芮尔萌生出等执勤时间过去后和她搭话的念头,而对方已经消失在宴会的人群当中了。

我得认识她,不管出于哪种原因。法芮尔想。她不是演员,可能有位不在普通人中出名的富豪父亲或母亲,法国人在美国不比埃及人在美国更奇怪,从安静的二楼走下来也不比警卫被美人问了名字更奇怪。我想认识她。

她的眉毛略显夸张地扬起,紧接着她发出一声轻笑,就像料到法芮尔会过来一样,“是你,法芮尔。”她们的酒杯碰到一起,发出清亮的响声,“是我,晚上好。”

我想知道您的名字,法芮尔摇了摇头,玻璃边沿抵在暗色的嘴唇上,直到对方告诉自己,你可以叫我莉莉。莉莉绝对不是她的名字,没有人简单地叫“莉莉”,就像没有无姓的法芮尔。不过她接受了莉莉的事实,距离宴会散场只有一个多小时,她只能接受它,如果她还想继续对话的话。

她们从嘈杂的宴会中心走开,突然有人从她们身边挤过,跑到人群中问“谁看见娜奥米了,没人看见娜奥米吗”。法芮尔绕开了问到自己身上的家庭问题,法芮尔觉得如果提到它一定会顺带着提到自己失踪的母亲。有着法国富豪父亲的莉莉靠着墙,扶着金手镯,保持着优雅得有些僵硬的微笑,在离开前将它扣在了法芮尔的右手上。

“我还会见到你吗?”

“如果你有机会的话。”莉莉在窗边扯着法芮尔的领带吻她,用被冰块冰镇过的牙齿轻轻咬她的舌头,“你会一切顺利,从此一切顺利……法芮尔。”然后她又笑了起来,从此,莉莉和法芮尔失踪的母亲一样,消失在了凌晨的蓝黑色里,只有那只金手镯挂在法芮尔的右手上,纪念一次短暂的恋爱悲剧。

当然,现在它躺在警察局里。

法芮尔冲着拥挤的车流大声按喇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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